星铃丹 发布的文章

他回信了!

从桂林来的信,依然保留着漓江春水细雨眠的味道,沁着友谊的体温。

高考注定我们将分开两地,或许这样会慢慢融化我俩的尴尬——深藏着的梦。

三十多双眼睛在望着,望着讲台上哭泣的他,那个在作自我检讨的他。高高的个子,短平发下一张极其普通的脸,一位南北方的“混血儿”。不知道其他同学怎么想他的打人事件,那时的我只知是很想和他成为朋友——因为他敢做敢当,还挺可爱的。

哭难道就等于不坚强吗?我不认为。

“祸”从此出。

初三,学校调班,我俩到了一起,便更加认识了。

学校是厂办中学,就在职工生活区内。而他,正和我走的是同一条路。

吃完早餐,便到了上学时间。从在五楼的家门口一眼望见远远而来的他,我一向都以豹子的速度冲了下去,踢开了楼梯口那重重的铁门。

“牛……”话音未落——

“啊,宇啊!我一听到门声就知道是你。”

这种玩话我从不顶回,只是哈哈一笑,路上的短暂闲聊便开始了。

他很能说,仿佛天南地北无所不知,无所不晓。而且,他讲话特有味道——还有啥,就是爱耍嘴皮子,逗乐。不过,每次走到教学楼楼梯口,他就会加快脚步,找个不是借口的借口,先小跑回了教室,或许是怕人非议吧。

我不是一个好身材的女孩,在广州的瘦子群中,是明显的胖子。又因为我体质差,得了鼻窦炎,许多同学皆避而远之。于是,我的同学关系就成了家长、老师们头大的问题。是我个性不好吗?至今我都不得答案。至少,愿和我玩的还有他和另三个女生。

偏偏班主任是一位看着我长大的阿姨,对我多少有些“偏心”。她为提高我的威信,给了我一个小职务:小组长。而他,正在我这一组。

搞卫生罗!

例行公务。

那时我正在走廊上,看着他扫掉几个铁钉,嘀咕着“又浪费了几亿个铁原子”,亏他想得到。他是个能在饭桌上凭嘴皮子让人喷饭的人物。我确实喜欢上他了,可我不敢承认,连好友也没敢相告。我认为我会很纯,很幼稚,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过去。可我错了:我独自漫步在操场上,想的是他;我赶路于两点一线间,想的是他;我静躺在床上,想的还是他。我是个乖女孩,怎能早恋呢?我就是不承认这个事实。

我俩的成绩差不多,我决定和他较劲以分散注意力。马上就过年了!借着过年的机会,我送给他了一张贺卡,奉上了我的期末目标。他也以一张贺卡回赠于我,同样树立了靶子。较劲开始!

太阳总会西沉,月亮总会阴晴圆缺,时间总会逝去。临毕业了,老师让我们暂放下沉重的包袱,放松半个下午,弄个聚餐活动。

在分小组时,我的任务是趴在桌上,用衣袖吸去泪水。一位“好友”为了自身利益离我而去,剩下的仿然只有几位被人抛弃的孤儿,同病相怜,我们聚在了一起——在老师的要求下——他也在。我不哭了,知足。买菜,做饭,应是女孩子们的活,他竟一肩挑起,丢下给我们的,仅有准备点零食、饮料之类,再将饭菜从他家搬回学校。那是我第一次进他家的大门,他正在炒菜。屋里乱七八糟的,他边炒菜边在抱歉家里太乱了。我婉尔一笑,心想(挺坦然的)男孩子家乱点正常,要不就没人收拾了。幸好,教室里就我们几个难友。说真的,他的手艺不错。

我不知他当时怎样想。桑(一女友)打趣说我喜欢他,我的脸“唰”下红了。说中了心事,我做贼心虚,追着桑狂打。他倒晃晃悠悠,坐在课桌上,为我们呐喊助威。桑又说他在帮我忙,我俩很情投意合。我生气了,矜持让我不再“理”她,而在想“他是怎样想的呢?”。

终于初中毕业。

在没有作业的假期里,我如同一只放飞的鸟儿,旅游、旅游,还是旅游。宗旨只有一个——玩。玩得天翻地覆,乐不思学。至于他,早就被我抛到南极冰岛上冬眠去了。对,我在那两个月完全把他忘了。直至……高一到来。

军训,讨厌,高一生的任务。我们把家搬到了武警学校,要在那儿过并不容易的十天日子。

风萧萧兮训练难,学生一去兮腰膝软。

唉!不说那些训练的事了。宿舍里除了我们这些从小学至高中的子弟外,又多了个淑女,她来自武汉。他常来我们的宿舍,总带者公事或私事。“你知道牛为什么常来吗?因为他喜欢上她。”有议论。她?是那个来自武汉的女孩!我的心紧紧抽泣了,原本的忘怀,不再是忘怀。我仍然在乎他。

但我变了:

他来了,我不敢注视,仅独自一旁偷偷地望着;他在说笑话,所有人都笑了,我也附和着,而我的心,很沉;他走了,我目送,期望的是他能再来,能和我说几句话。相思的心总是那么矛盾,“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”。我侥幸以为,我可以像初中一样度过恋爱的难关。然而,我又错了。

那个曾经在集体活动中总是抛弃我的朋友,现在还是我的同学。那些曾经与我在初中最后聚餐的好友却已远飞。在我的周围,依然充满着冷漠与嘲笑。只不过,一切都变得不会那么直接,一切都只会在背后进行。我把这段糊涂的感情,糊涂地说了出来,告诉了我的朋友,也告诉了我的同学。因为她们总在追问我有没有心仪的男孩。于是,我和他越发疏远了。他有他的玩伴,我有我的内疚。因为我,流言影响到他。我不敢和他讲话,不敢靠近他。我俩的一举一动若有一丝的巧合都会引来背后的蜚语。有好玩的同学问他,我在他心目中怎样?答案是胖了一点,要不也挺好的。我沉默,我不想再奢求什么,只想再和他做回朋友。我用心,用愁写下了一首首诗,围绕的都是他;我用时间,用精力在疯想。正如所有相思中的女孩一样,在犯一个美丽的错误。

结果,我的成绩一落千丈。审问,训话,我不能向大人们讲这个美丽的错,他们不会明白的,我也不会明白。我拿另一个借口推脱了;此借口要成立,我就要学习。

高一暑假,旅游回来后,爸妈对我似乎已无能为力,因为我一直惦记的是他还不是学习。

终于,我忍不住了!我再也承受不起单相思的痛苦,我想作个了断。鼓起勇气,以一个借书的借口踏进他的家门。这是我第二次到他家。

他家还是那么乱。一年前与一年后没什么变化。然而人已变,我们都大了一岁了。见面的氛围很紧张,有一种尴尬。我坐在靠墙的木沙发上,他自搬了凳子,背对着我,坐在斜前方。就这样,我对他说起此事。

“哦,没事的,只不过是她们开玩笑,不理就行了。”

“不,这是真的。”

我不记得我当时有没有说“我确实喜欢你”这句话,只依稀知道话音落后有一段时间的沉寂。空气仿佛凝固,重重地,逼着身体,令其很不自然。不知多久,他又在说话,谈起了他去蹬山的趣事。我好久没听他说这些了,可我笑得很僵。直至他站起身来,尴尬才暂时结束。

他真的只以为是开玩笑吗?那我何苦告诉他真的原因呢?总之,高二一开学,我们的往来冷至冰点。接着,他给我了答复,一封绝情信。他说我俩的性格迥然不同,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。他以为我根本不知道那些多嘴“八婆”在说些什么,还故意去凑合。我真有那么傻吗?那些人把我看得很扁,就像个一文不值的孔乙己。我很清楚她们的所作所为,凑合只不过是个警告,要她们闭嘴而已。

望着信,我在走廊上哭了又笑,该了结的都了了。在感情方面,我不会逼着人去做他不愿做的事。信,对我,也可能是个鼓舞。我收心了,深藏了这份感情,埋头到了学习中。他有了女友,我亦坦然。但我并没有放弃学习上的竞争。

临高三毕业时,我准备了同学录:

——他在上面写下了:“请原谅我以前对你所做的错事,对不起!”。我没有回答,我的沉默众所皆知,我的心情无人知道。我想让时间来解决一切。

第三次进他家是在高考后查到分数后的某天。按门铃前,我在门口徘徊了许久,手中的红豆链被沁湿了。

“我已经默认你上这所学校了!”

一番寒暄后便不再紧张,我们笑着谈论着高考。他已收到录取通知书了,我也有了消息。大家都上了本科,都很高兴。时间真能解决这个问题?

我还是把初恋的相思带到了大学。时间不能忘怀。

我是不想放弃吗?我鼓起勇气,写了信寄到桂林,他的手上。

他回信了!兴奋得让我以为我们可以重新做回朋友。

大一寒假,我竟在一辆公交车上碰到他,彼此又变了许多。我们谈论起大学的生活,各自的故事,可笑声之后依旧隐藏了我的内疚与他的抱歉。因为当他见到另一位认识的男生时,我被冷落,他仍在逃避着什么。我再次写信,信有去无回。从那之后,我也再没有见到他,真的缘分以尽?

我会有新的故事,可我仍在徘徊,我珍藏着那封信与那份情。我不期望什么,又在希望什么。

时间将会流逝,匆匆……

徘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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搜索:我在网上大概搜了下,论坛内大版主们不是说设置错误就是无视,反正没有下文。我又问了用wp的朋友,不乏有这个错误的,但因为是评论,自己也解决不了而作罢。

解决:求助于江海客,得到解决代码。原因我也不清楚,并不懂。下载并覆盖wp-includes/feed-rss2-comments.php,建议作好备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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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于2003年9月,梦之梦系列作品

静静的,曙光推开摇晃的木门,门受不了沉重的压力,砰一声,躺在了青石小路上。

“姐,这个门又坏了,我们怎么向房东交代。”稚嫩的声音中偏偏夹了点生活的忧愁,与清新得空气掺和着,显得极不协条。

“沁雪,小心别着凉了,快进来,把篮子提上,我们该上山了。”这少女的声音明显沙哑了,无情的疾病,艰苦的生活在折磨着她。

沁雪跑回屋中,还是忍不住劝到:“姐,你今天就别上山了,家里还有点米。”

“家?我们还有家吗?”姐轻轻推开她,支撑着,硬是把脚挪出了门外,把身子斜斜的靠在门框上,深沉凹陷的眼睛微闭着,胸极度的起伏着。

麻雀迎着泥土的气息,欢快的叫着,毫不客气跳上古老的木门,在粗长的裂缝中嬉戏。

“走吧。”对于这些景,姐妹俩又有什么雅趣?沁雪只默默走向门口,默默扶着沁雨,踏上平躺木门,惊飞了不速之客。姐妹俩紧靠着,被阳光映下长长的背影,摇晃着向大山走去。

青山碧水,汩汩溪流顺着小涧缓缓而下;深深的脚印沿着溪水一跛一跛的上到半山腰。

“姐,休息一下吧?”沁雨早已面色惨白,深紫的嘴唇间已发黑,充满血丝的眸子却不肯休息,还在乱草堆中搜寻着什么,目光突的定住了。

“沁雪,人参!沁雪,你看,那……那一定是人参!”沙哑的音带发出了更沙的叫声,疲惫的目光射出难得的光彩。沁雪小心的拨开周围的乱草,兴奋的叫道:“ 真是人参,好大一棵的人参,姐,你的病有救了!”沁雨欣慰的点点头,她想到了这棵人参能否供妹妹读书。沁雪可是高兴极了,只迫不及待得把人参小心地挖出来。

“不,不能拔它——有蛇——”远远传来的话音未落,沁雨已听到一声惨叫,撕身裂肺;两人都应声倒地。

“你醒了。”沁雪挣扎着坐了起来,不安的观查着周围:这是一间不大的木屋,简单不显陋鄙,整洁不出凌乱,小巧不现雕琢,充满了艺术家的品位,建筑师的思维,设计者的灵感,可谓是难得的一份佳作。接着,沁雪的注意停在了年轻的屋主身上:“你是谁?是你救了我们吗?我姐姐在哪里?”

那人冷冷的转过身,弄着药罐子,只从鼻中哼出一句“在上铺,没事”。唉,这个世界真是什么人都有,就象这个,那不可一世的样子。沁雪向他后背做了个鬼脸,便急急向上铺看;沁雨刚好也醒了,看到沁雪没事,也想下床,可这床没有梯子。

“下不来就别下来,省得到处乱跑。”话如寒冰,扎入耳中极不舒服。

“这位大哥,若是我姊妹两有什么打搅之处请多见量。我自当全力以抱此救命之恩。”沁雨心里七上八下,生怕说错话做错事,得罪了这个不知底细的恩人。

“报恩?哈哈”一阵轰天狂笑,“好,我就成全你。我在这过了六年孤独平淡的生活了。你们也是流浪者,权当这是个藏身之处,就留在这陪我算了。”

唉,可以说不好,沁雨也说不出,只有数不清的疑问与恐惧。

于是,她们就这样留下了。

留下得竟是这样平静,连放在村里破屋中的那点米她们都没回去拿,连房东的破骂她们都没听到。姐妹俩如水一样蒸发了,冷落的村庄里再也见不到摇晃的身影,一切更加寂静,常在小弄中传来几声狗的呜咽。

“归大哥,你怎么知道那儿有蛇?”沁雨无邪的心已适应屋主的莫名冷漠,只好奇地问道这藏在她内心许久的问题。

“我在这住了这么久,会不知道吗?你该喂你姐吃药了!”归自然的脸依然保持木一样的呆板。

“哼,知道又有什么大不了。”沁雪以牙还牙,一甩头,捧着温热的药汁,往外就走。 

“小心别洒了。”归自然又多了一句。

“讨厌,比我姐还婆妈,罗嗦鬼。”沁雪这一嘀咕,就不看路了,一滑“嗵”,四脚朝天。

“好啊,还在说人家,不听话,犯错误了吧!”沁雨正在为一小片菜地浇水,抬头歇息之时,正看到这场滑稽戏。

“姐,你帮外人不帮我。”哎,一脸委屈,泪珠子快要出来了。

“快起来,摔一交就要哭鼻子,遇到大困难了怎么办?去,向大哥赔个礼,认个错。别哭了……”沁雨擦去那一个个晶莹透亮、正乐悠悠往下滚的“玻璃球”,又干开了。

沁雪只得自己爬起来,拍拍屁股,灰溜溜地,细声叫道:“归大哥——”头低眼湿。

“不要叫了,外院还有一碗。”门口已立了一个高大的身影,挺拔冷酷。归自然目送沁雪回到屋中,忽觉有双眼睛在望着自己。是沁雨。

簿簿的衬衣微湿了,一条花色小裤高卷着。细长的双腿上有着点点泥塑的梅花,一双美丽的脚深印上了岁月的磨练,渐已粗糙。沁雨的眼竟是这样痴痴的望着,粉色的面颊上露出甜甜的笑。清爽的短发在手的反复摩擦下定了一个三七分线,更显秀丽了。

沁雨在想,他也该三十多了,怎么会独自到这呢?他没有家人吗?他打算在这住一辈子?不行,我要下去找份工作,要赚钱供妹妹读书。想到这,眉不禁皱了皱,修饰词应该是颦眉。这个小动作打扰了归自然。

“你如果穿上真丝裙子,一定很美。”归自然也在痴梦,由于沁雨的颦眉才让他回过神来,挺尴尬的,僵僵地扭转身体进屋了。 

沁雨莫名其妙,耸耸肩以示不知所以。

归自然避世隐居也是有一段故事的。他原来家财万贯,叱咤风云。她的出现改变了他。为了心爱的人,他决定要做个凡人。可他失败了:她惨遭杀害,他身败名裂。惟有躲进了这深山中避世,万贯家产被掩埋在地底。愤怒与困惑缠绕这他,死气沉沉的面孔包住了他火热的心。他要忘记一切美好与邪恶,他要回归自然。直至,沁雨的出现而改变。

按照他的老规矩,救人是不可以让人知道他的踪迹,更不可以带人回山中小屋。而当他看到晕倒的是这两个天天上山采药的姐妹时,他破例了。不知道为什么。

“你真的下山赚钱?”归自然听了沁雨的打算,反问道。 

“嘘!小声点。”沁雨指指在屋里睡觉的沁雪,又说,“我不能耽误沁雪,父母临终时的托付,我完成不了,怎对得起父母。”

激动的声音,“父母”这音律在归自然脑中回荡,撞击开他的封锁之门:“我的儿,妈没有什么给你,只有一颗心——良心。我不希望你象你爸那样,终日无所事事。我要你做一个有用的人,坚强的人,对得起良心的……” 

“我虽然失去双亲,独自带着妹妹,可我不能被困难压倒。这个世界没有困难,只有你肯不肯去做。”沁雨更加激动了,“归大哥,我知道你是好人,我想求你帮我照顾沁雪,等我带钱回来,行吗?”

“让我想想。”这是大事,不能这么轻易决定。可……

“轰”没有月亮的夜晚,密密的乌云,天更黑了,远远的,是雷声。空气的凝聚中有着不安的躁动。一声霹雳——“沁雨!”归自然惊醒了,借着点白光,隐隐见到桌上有张纸条:“归大哥,我知道你会阻挡我下山,所以我选择这方法。我也知道此去前途末测,替我照顾沁雪,谢谢了!

“姐姐……”沁雪也醒了,一摸身边的沁雨不在,忙叫道。

“沁雪,你在这别动,等我回来。”就这么简短的吩咐,归自然冲向了雨中。

满山泥泞,归自然深一脚,浅一脚,凭着对大山的熟悉,就这样摸索着……

“姐!”当归自然抱着半裸的沁雨回来的时候,已经天亮了。

天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半身的血,苍白惊吓的面孔,衣缕丝丝,十八年的清白就这样随风而去。

沁雨慢慢醒了,看着床头的妹妹,泪仆仆地流下来,什么都没说。归自然实在是憋不住了,拳头上的青筋绷的老高:“是谁?我去给你报仇!” 

“不用了,三更半夜我也看不清是谁,就算找到了也救不了我。”屋里又无声了,沉默,更是沉默,空气中的压力仿佛可以把人压扁。是啊,又能怎样?

“沁雨,我和你说,你万万不能自杀;这条路是不能走的。你走了,沁雪怎么办?”过了一会儿,归自然忍不住又说话了。声音中已没有冷漠,有的是安慰与关切。

“放心,我一定要看到沁雪成才的,我不会这么早归西的。”沁雨嘴角泛起勉强的笑,“你们笑笑好吗?”一样的笑……

“归大哥,你真的要娶我姐?”沁雪依旧是个小孩样,在纠缠不清。

“嗯,大人的事,小孩别管。”归自然唬她。

“哼,你和姐姐差了近一倍的岁数,如果是我,肯定不同意。”真实人小鬼大。

“唉!看她怎么说吧。”

结果是令人失望的,沁雨婉言拒绝了:“我不想连累任何人。归大哥,你一直是我心里的哥哥。如果真要这样你才能安心,我也不勉强。”

日子还是一样的过,涧水还是一样的流。沁雨每周都会下山去赶集,卖掉一些草药,补充一些生活用品,存一点钱。

看到沁雨这样辛劳,归自然在作激烈斗争:“我藏了那么多钱是为什么?哪一天我死了,这些钱也不见天日了。它们不是脏钱,是我的血汗啊。我为什么不把它拿出来,救济她们,以尽我做哥哥的微薄之力。”

当这箱钱和珠宝展现在穷姐妹面前时,归自然把该说的何不该说的全说了,“你们带着钱走吧。沁雨,这些钱就算我借给你的。你带着沁雪,到大城市里安身,让沁雪读书。等你赚到钱了再还我。我在这等你的消息。”

又能说什么?沁雨咬咬牙,牵着妹妹,离开了大山,又走上茫茫之路。

斗转星移,位居上官中药集团的总经理的上官沁雨已经快四十了。没有人知道着位妇女的创业艰难,当然除了沁雪。也曾经有人追求过沁雨,都被拒绝了。在夜深人静之时,在集团大厦上的一个亮着灯的窗口,总有一个人凝望着远方。在那儿,有座山,山上有个小屋,屋里有个孤独的人……

“姐,你还要回大山吗?”沁雪哄着怀里的孩子睡觉,顺便问道。

“回!”是那么坚定不可催,“你已经成家立业了,唯放心不下的是我们的大哥。”

又走了,沁雨离开了繁华之地,就象当初离开大山,咬咬牙走了。

地球还是一样的在转动,人们还是一样的忙碌着。

后语:无论怎样的环境,都要相信自己,并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,这就是成功的一半。

年年忆那圆圆的日子
或雨打清荷
或烛映酷月
喜欢悠然漫步在静怡中
忘饼香食诱
忘荧光异彩
这时的风
有一种幽的气息
沁入皮肤
不觉又吟起《明月几时有》
泛起一段怅然
问候父母
身体还好吗
问声他
工作还顺利吗
有人说
透过月亮
能读到彼此的心语
远方的友人
你也在望月吗

2003年8月15日

写在2003年6月

房子仅24平米,小小的,位于离市中心不远的豪华小区,通风不咋的,唯独那四平的大阳台十分诱人。在这里可眺望这带最棒的碧水柳荫。

对,她就是这个一人居的主人。大学毕业后,她奋战了五年,终于成为了一个新兴网络公司的股东和董事。

但她似乎不怎管事,每天早上来到公司——某大写字楼的一层——看看前日成绩和当日计划,通过几个决议,再和员工们打声招呼就回到了一人居。回家的半路还会买点菜。

自从她和她第一任男友分手后,就没再拍过拖。创业让她感觉很累,曾经的网恋已分不清是伤还是痛。

打开电脑,登录公司的游戏中心和OR(OnlineRing)。她一直已玩家的身份和网域打着交道,没有人知道她的号码和IP,因为公司若有事,一般只用电话和传真,而她,也很乐意再去公司走一趟,反正不远。

下了两盘棋,浏览了下BBS,就到了中午了。她走向厨房——邻家女孩不肯寄宿学校,中午就赖到她这里了,她也愿意——精心准备着午餐。

小女孩总好奇地问她:“姐姐怎么没有BF?我听妈妈说,姐姐已经不小了。”

她刮刮小女孩的鼻子:“人小鬼大,姐姐有BF,在姐姐的回忆里,你看不到。”

“在回忆里?”小女孩不明白,但卤猪脚的香味已转移了她的注意力……

中午很热,一人居的小空调静静调节着室温,淡紫色的窗帘遮挡了酷阳,幽香罗兰,轻绕梦中……直到闹铃渲染出了热闹,电话也纷踏而至。小女孩收拾好去上学了;她抓紧时间写着文件和小说,今晚有她的新书的发布会,恐怕已无空余时间了。

记者不会惊讶于她踩着单车独子而来,更不会因她的休闲打扮而“啊”出什么东西;若是有巨大反映,也就不会是记者了。

记者对她的评价就是:独来独往,常把“我选择,我喜欢”挂在嘴边抵挡着舆论,充满着青春活力的快乐大MM。

夜深了,疲惫回归小天地,锅里还有2块猪脚侯着呢,吧咂吧咂一番,她想了想,喝着雪碧,还是上线了。

明天,大学同学聚会……她已在酒家预订了包间……

 一人居的小屋,做着两人的梦……

写在2008年12月25日

这是一篇5年前的文章,也是若干年前的故事;其实故事的结局是散的,而想后续的《雨下迷茫》我却一直未能写出。或许,也只能就此打住。

序:

“网络就是一把伞,让我们在雨中相遇……”

既然相爱,又何必再去在乎网恋的真实?

但,我仍做了两手准备:我不知道我们的感情是否经得起时间与空间的考验。我提前下笔写《依稀雨下》,来自我的网恋故事。

开始时间:2001年6月6日

真正知道Apple是在我按E-mail上的号码打了电话之后。

经几番确认,竟是“她”!

“她”在我印象中是个的的确确的女孩,“她”曾发给我《金鱼和水的故事》,“她”曾和我E-mail来往了三个月。

我错断了,“她”竟是他!

 

生活是部人生大电影,错误成了一段故事的开头:

他是我第一次上OICQ认识的网友,也大概是我网络生涯的第一位了。

他把我们第一次聊天的时间记得很清楚,而我却只依稀记得我和我同学靛曾在那天在网络上捉弄过一个人。

没想到,被我捉弄的居然喜欢上了我!

 

看在他在QQ上苦等我三个月的份上,我们通信了!

我把这一切告诉了哥。

哥是我在163聊天室里认识的第一个有电话联络的网友。哥怕自己会喜欢上我,便搬出了兄妹关系,我没意见。

看了痞子的《第一次亲密接触》后,我总在想我属于哪种网络个性。

“灵丹”是我刚开始用的网名,很多人想做“妙药”。

我在网络上真的那么受欢迎吗?

答案和网络一样,虚实中折腾着!

“不要和我要照片!”

那时的我,还没减肥,标准胖妞一个,扎实印证了“网络无美女”这句网言。

可哥就是不信,死缠烂打,没妹子照片誓不罢休。

就在我把张胖子照片寄给哥,哥又迟迟无回音的时候,Apple钻了空子……

 

“什么?”

听到哥把我“托付”给他,他还答应会好好照顾我的消息的时候,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,暗自庆幸可视电话还未曾普及。

相隔大老远,一南一北,即使是老友,也得自己照顾自己。

但,或许,想起《徘徊之后……》……

我真需要有人安慰,有人鼓励吗?

他行吗?

有一片段:

五月下旬某日下午放学,我习惯性打开柜子拿出手机,看有一条信息--打开--见到:“我爱你,平”它使处于蹲位的我无法自行平衡因惊愕而摇晃的身躯,被迫用手撑住床沿,把重心靠到了床上。那是Apple对我的表白。

缓过劲的我冲下楼速打电话。于是我们约定了,六月三日,周末,OICQ上见。

他那天的前一夜参加了个party,清早便悄然辞别朋友赶到网络上;我那天的前一夜和好友促膝谈了一晚,网络话题塞了我一肚子的心事,清早我便跑到了网络上。我们的聊天,不大愉快。他还没休息好,很累;我心有些烦,说了许多有关网友网恋上当受骗的事,仿然……他告诉我,这次的约会令他很伤心,我也知道我过分了,我不是一直觉得他很好吗?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心已被他打动,就在他临走的那一刻,我打出了三个字:“我爱你!”

“你是不是吻了Apple?他怎象吃了蜜一样?”这回的QQ消息是他同学加斯党Antonio发的。哦!讨厌的家伙,借机报复,把已经面红耳赤的我羞得快要钻电脑台底了。这一天我们定下了,今年暑假,相约广州。

天知道为什么,靛和我一样网恋,时间比我早,程度也比我厉害,我曰之为:“我就是被她害的!”看上下铺的我俩,宿舍唯有摇头叹气。“你真的喜欢他吗?”靛问我。“不知道。”我确实不知道。每天有空,我们都会讨论有关网络网恋的问题,祈求找到why的答案。我和Apple已从照片上认识了长相,我的要求很低,他的也不高。在他认为,我可以找到比他的条件更好的。“其实是因为他说他喜欢你,所以你才喜欢他?”靛不会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吧?想一想,好像……他比我大两岁半差一个月零一天,常用几支烟、一杯咖啡,坐在电脑前打发日子;而我,除了上网、看书、运动、写作、谈天论地外还最爱往外跑,只可惜的是资金缺乏。“Apple和那你中学喜欢的boy公平竞争,你会选哪个?”靛问我。过去的已经过去,再去感触,只会留下伤痛。虽然我曾单恋的男孩爱看书,爱运动,爱旅游,也爱说笑逗乐,但只要Apple真心对我好,我便知足。我愿选择去爱一个爱我的人。靛点点头,同病相怜——无情不知痴情苦,相守不晓相思愁。

周五晚上,睡得很晚,手机忽响……天啊!要熬夜写论文,心痛哦。狠狠心,我厚着脸皮和靛借了中文手机;咬咬牙,我决定陪他熬夜……夜,在文人笔下,漫长,宁静,又深沉……而我的这一夜,将是浪漫而回味的。我们说了很多话,聊了个通宵,除了打情骂俏就是斗嘴。直到现在,我都没在磨嘴皮子的功夫上赢过,看来,我注定不是河东狮吼。夜,在短信息下,缓慢,幸福,又困倦……

信件飘雪,伴随我们到了七月。期末的日子是忙碌的,等待的日子让忙碌变得缓慢,让人掐着手指计算着放假,托着下颌幻想着见面的那一幕。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;而此时的初次相见,等若三年。从没能想象,我会为一个陌生人这么魂不守舍。长思陌路人,已是意中君;愿见尔之日,相思未减时。等候的日子,似若无言,却有言,言语中总是一句:暑假我们真的能见面吗?他来自农村,我出生于城市;他一家两兄弟,我三口独生女;他从他的家乡考到北京读书,我在我的子弟学校混上大学本科;一南一北,因网络而相识,会因见面而相知,会因时间而相守吗?那时的我,虽已动心,也知空间与时间的距离会拉开被认为不现实的网恋。

他比我放假的早,他先回了他家,告诉我他要和两亲戚一起过来,住在他在广州的表哥家。临见面了,我的心总是悬着,想着要背着父母去见一个陌生男朋友,泛起的是一种犯罪感吗?糊涂的我,记错了他到广州的时间,在天河城泡了一天,苦等他的电话,结果自是一无所获。次日,我便不敢贸然出门了,老实呆在家中,等待……等到了区号为020的他的电话:“昨晚坐了一夜火车,现在在丽江花园,你能过来吗?”兴奋、激动演绎了我的第一次亲密接触……
 
刚接到他已到这个城市的电话,她的兴奋与激动,让她连收拾一个简单的出门小背包都变得慌乱异常,好不容易打点好,夺门而出……公交车上的她是怎样的心情呢?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见网友,而这网友又是她的网恋BF。或许网恋始终是幼稚不理智的,她被对方不知真假的情谊所打动,她将要经历网恋不见面的考验。

今天,阳光很好,她要出门,要背着家里和一个素昧平生的陌路人约会。虽然她已成年,可她才19岁;虽然她很普通,但她毕竟是女孩。也不知哪来的胆量,还是好奇心的驱使,不会是命中注定的缘分?想了许多后果后,她依然决定羊入虎口,拿她的钱财,青春,甚至生命去赌这个网友,这个还没见过面的BF的真诚。她那时并没有想到,事隔一年多后,她会对那次见面燃起后怕,心有余悸,也再无那次的胆量了。

花园小区已是现代常用犯罪点,她知道,但她还是信守诺言,让小区专车把她拉入了这个未知数,赌一把!她坐在专车的第一排,透过车前大大挡风玻璃,她见到了相片上的他。他又何尝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呢?网络终于把他俩从最远端拉到了最近处。她只是羞羞的笑着,享受着心跳的感觉,而不敢想太多的之后。他叫着她的名字,半拥着把她带到湖边柳荫下,偎依而坐,他问着,她答着……她一直不敢望着他,他问他可不可以亲吻她的时候,她犹豫了。这是女孩子的第一次,虽然他们已是情侣关系,虽然在电话中也曾吞吞吐吐应许了,但毕竟见面还没几分钟啊,究竟了解了多少呢?她想她若答应了,会不会太轻浮,太不自爱了呢?可她始终是信守诺言,少女的初吻,已不再独自拥有。

慢慢的,她也放开了,不那么害羞了,他们在湖畔走着,聊着,说起网络的事情,忆起他们的相识--直至他亲戚call他们该回去吃饭了。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开门那刻,她觉得尴尬之极,幸好他的这些亲戚里并不包括他的父母。她也早知道基本都是同龄人,他表哥,堂弟,还有一个按辈分是他表侄女却只比她小一岁的女孩。她用她的酒窝微笑来和大家打招呼。接着,她和那女孩不一会就聊上了,扯着话题,让男孩子们忙碌着午饭。她尽量温柔地吃了饭,掩了掩自己一向狼吞虎咽的毛病。吃完了,继续聊,她心想,若她和他今后能在一起,哪她岂不成了这妹子的表舅妈?晕!

她该回家了,因为怕被家里发现,她要早点回去。他送她到车站上车,因为他并没有那么快离开她所在的城市,所以这次的送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情。在回家的路上,她知道她真的有男朋友了,她真的背着反对意见的父母拍拖了,虽然他还要在另一城市继续读书,虽然他们还要等待在一起的日子。无论如何,这个故事都属于她。
 
我喜欢伍佰的《牵挂》,而这首歌正印证着那刻心情。

在他要离开广州的前一天,我要离开丽江花园的时候,他送我上车的那时,心中有言语上无言。我没有让自己流泪,感觉让我没回头望他一眼,直至上车后,车缓缓而开,我在最后一排座位那找寻着他独自离去的背影……次日,我去送他上火车,我很想去站台送他,可送君千里,终有一别,我还是在检票口驻足了。他在栏杆那边要我回家,我再一次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,失落悠然而升。

“我不愿看见你那独自离去的身影……”

日子随风飘过,何需过问它的匆匆,梦儿随云游荡,又何需去验证它的现实,人走了,仅留下那分回忆,最美的一刻属于我。漂泊,即使是漂泊,就让回忆的彩泡托着负荷的心每天柔柔降落在梦乡。我的回忆会在耳边倾诉:无论你在何方我都会牵挂着你,支持着你。那最美一刻的音符的律动,让它伴着我等待着梦儿的来临,让它陪着我数着日子的匆匆,匆匆……至少,回忆还属于我,拥有着梦,爱着你。

这首《拥有回忆》写于见面后的八月。

九月,大二开学,而我们的感情步入了秋日萧索。

去信无回,电话短暂,网络不见——“分手”一词随之困扰,我想了很多很多很久很久……

在我认识他的那个元月的那天,我和我中学曾喜欢的boy巧遇在公交车上,见了许是缘分中的最后一面。因为从那以后,我没能和那boy再联络上。缘分让我和Apple相识在网络,相见在广州,一切注定了这个故事,而它的结果,在乎于我们怎么去做。我努力着,维系着那淡化的感情,或许,网恋的成功率太小了,我是固执着要让自己成功,而没有在想是否仍喜欢他。

又是元月,我们相识一周年网络纪念日:夜半,我趴在床上一边准备着期末考试,一边在发信息,提醒没记性的他这个特殊的日子,可——等回来的是:“我们分手吧!”

那一刻我真受不了了!

“不,这信息不是真的,一定是他同学在捉弄人!”

我强压着自己的情绪,颤抖着,把正在上铺看书的靛叫了下来,可对方已无回音……那一夜,我都不知是怎样睡着的……第二天,电话无法接通……第三天,电话占线中……第四天,没话音信号……我几乎不敢再打,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参加那几天的考试的。直至第五天下午……

“喂?”是他的声音,“这几天宿舍电话坏了……让你难过了吧?”要不是在公共电话亭,我都要哭出来了,心里责怪着:既然知道我不好过,为什么不给我个电话?”可听到他的声音,他的安慰,他说那晚是同学开的玩笑的解释,我还能说些什么?我是那么担心他会离开我……

接下来的日子,我能不心凉吗?过年没礼物,生日连问候都没有,信件没一封,电话很偶尔有五分钟,上网遇到也不再聊天了,虽一再有E-mail上的Sorry,可我总不是滋味。我知道他的家境不好,说白了,就是穷。每家都有每家难念的经。我并不要求这一切,作为女朋友,我的要求真的不高:有个祝福短信息,有封薄薄的信,有句问候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可惜,我没有等到这些,知情好友都和我说,既然如此,倒不如分手。可我摇摇头:每人都有每人心底的故事,都有自己的苦衷。我祈祷:一切都会好的,时间同样会淡化悲哀。

我开始为大二暑假的北京之行而努力,在这一年能见一面,或许是维系我们感情的唯一办法。为此,我实行了先斩后奏,在学校定了火车票,为了这个男朋友,我再一次做了不乖女孩。

他在北京等我……而恰巧,我住的表哥家离他宿舍很近。

在北京的日子,我们天天在一起,游故宫,逛王府,本想借机会见那Antonio,“扁”他一顿以“报”欺我之“仇”,结果那胆小鬼避而不见,“抱头鼠窜”,“逃”回老家。这次的另一“遗憾”是遇上了北京难得的赤暑暴雨,下了几天,曰:贵人出门多逢雨。

散步于大街小巷,旅游已不是我的首要任务。从一超市出来,闲坐在麻辣烫旁,小吃了一顿。“在超市寄存的挎包还没拿。”我说道。“我去拿吧!”他说完便去了。

我看着面前的麻辣汤,等待了一会便有些不耐烦了,他确实也离开了好一段时间,我正想去找他。倒见他傻嘻嘻地笑着出现了,手里除了挎包还多了一件东西:是玫瑰!是本能反应吧?见到玫瑰,我的脸热得很快,心里暗怪到:“又不是刚开始拍拖、第一次见面,怎么这么容易脸红?”他越笑我的脸红,我的脸越红,分明是在“斗气”,快比那“肇事者”玫瑰还红了!

这玫瑰是迄今为止他送给我的唯一一枝,也是唯一的礼物。哦!不对,还漏了一首歌,是在一次电话中,害得我哭鼻子的《爱的就是你》,已至于我今后只买娃哈哈纯净水。我不忍心让那枝玫瑰苦微凋谢,便在旅途上细心把它做成了干花瓣,希望能永远保存着。

某日放晴,我和他同到北大,见一位他老乡师弟。他要我不要和老乡透露我俩的关系,嘻!还怕别人看不出来啊?那高材生一问:是叫姐姐还是叫嫂子?我的傻笑一露,啥陷都露了。那天,我们错过了坐公交车的时间,很晚才回家。我是必须回表哥家的,他比我早几个站下车。漫长一路,我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,睡得很香。他快要下车时把我叫醒,叮嘱我千万别再睡了,以免错过了下车,到家后给他打电话。我答应着,提起精神,到家时已是夜半11点半多了。

表哥表嫂虽从不过问我每天出门的事,但也不是漠不关心的。他们的疑点如下:我基本不问他们去哪该坐啥车;去市区有快速到达的高速,可我非要绕道;那日北大晚归,若是一孤身女孩,胆子也太……;每天到家总要打电话,却从没见我和同在北京的同学联络过,何况她们远在海淀区,每天出门怎么碰头啊?

我的疑点:表嫂是不是见到我和他一起逛街了?是在表嫂“审问”我“是谁”后出现此疑点的。我不敢提网恋,也不好说拍拖,只是托词:他是我上铺的朋友,曾见过面,这次我来北京,同学要他陪我玩。表嫂诡异一笑,答应提我保密,又半鼓励状:既然合得来,不如……我和你表哥也是在大学时拍拖的,我那时19岁。

哇!那不和我一样?

有聚就会有散。他还要比我早一天离开北京。我已不忍再去送他,我不想再去望那背影……我期望时间能停滞在离别前那刻的拥抱时……剩下最后一天,我孤单行于西单,说不出的寂寞。我也终于离开——北京——我的第二次亲密接触……

再回学校,随着我住宿环境的180度改善。我们的联系逐渐频繁了。翻出我们的合照,没人说这不象一对。若要问我,究竟喜欢他些什么,我还真答不上来。他对我的真诚,曾在虚拟中对我的鼓励支持,不停的斗嘴,婆妈般督促我学习,互相的鼓励,他也有着一份多愁善感……现在的我们,将要面对的是现实,他就要毕业了,我还有两年多的学业。今后的我们会怎样?是个未知,却已不再是网络故事。

雨下词
依依星铃丹片心
稀稀网络琴中情
雨薄脆风天涯角
下聚此生愿畅行

我恋凡尘伴此曲
情思爱侣缘紫京
落书凌云志努力
苦尽甘来共歌平

依稀雨下……

2003.3.14完
2003.4.3修改

写在2007年年终

2006年本命年未倒霉完的事情,到了2007年继续倒霉;也真没想到,倒霉事也有那么多后遗症。

2006年底,管理大乱。有人说大乱必有大治,都期盼2007年从福州回到公司,会有的治。果然治了,不过领导“以大局为重”,把想走的放走了,把不想走却被一些人看着不舒服的调了;再招了一些刚毕业的新人,于是什么矛盾都不会有了。嗯,真不失为一个解决矛盾的妙招;要等刚工作的抗议,至少一年后。于是,我也面临着被炒的命运,直到2007年最后几天,领导说,改变主意不炒我了。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那充满憧憬,充满诱惑,充满希望……而信心在一个个面试失败后被磨了又磨,剩下的并不多了。我还没学会怎样防止信心被磨掉;连感情方面的信心,在2007年也一并被磨去了。

2006年底,最幸福的事情,莫过于快要结束驻外和认识了一个人,组成了另众人羡慕的一对情侣。然而这对情侣终没过生活一关。固执得顶着父母的压力,寄予对方的厚望却成为失望、痛苦、分手、痛苦……平静……的单循环;狠狠得一脚,让双方都很痛苦,但对我这种觉得长痛不如短痛的人来说。话是一定要说的,不能憋着;话说晚了,往往什么完了。而这个的后果是我连追人的勇气都不足了,更别说那曾经想说就说的“表白”。

 连PJBLOG的管理也结束在2007年,结束在为其进一步发展的探索中,而Z-BLOG成为我新的“水场”,并给自己一条守则“不再做官”。不过似乎霉运没有一直颠覆到最后一天,新的发展都在2007年最后一个星期里得到了转机;按这种不知道什么理论来说,2008年,对我,应该是一个更有机遇和挑战的环境。

写在2006年年

今天晚上8点多的长途大巴,又是一轮福广来回;仅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来回了,当下一次我说回广州的时候,不要再来。

2006年,还有一天多就结束了;狗年,还有一个多月才会结束。这个本命年对我来说,开始的时候并不是那么顺利:几乎在眼泪、落魄和颓废中度过的上半年;继而接触PJBLOG的网络学习,继而因为半年的工作不景差点被炒,继而有一次的幸福,一年唯一一次的被领导表扬,到最后一个月的时候,承接了项目开发中最重的担子。哭过,种种的不快;笑过,每次每次的开心;半条命过,那唯一一次爬鼓山;失败过,也成功过,在工作也在网络;思念过,想着每个在那个时刻很想的人,想着家里的温暖小窝。

似乎2006年是个多味的年份,甜酸苦辣什么都经历了;也是成长的年份,有了更多的故事,有了更多的收获。再过3个月不到就25岁了,好像都说到了25岁,就成了奔三的人。祝愿自己能赶在30岁前打造出自己的一份天地。

真心真意,独走一片云雨;不依不靠,誓踏一份天地。(呃,不该再独走了。)

写在2005年年终

农历2005年,那个什么什么一大溜的农历年名字,我都懒得查了。2005年的最后一天,广州下起了毛毛雨,是为鸡们送行吗?坐在电脑前,看着网页,忽然想,不如,自己也来个年终报告吧!

2005年大事件:
1月~4月,疯狂找工作中……面试16家
2月~6月,毕业论文中……
1月,第一家面试,一个非常小的公司
4月,面试的16家,拍定了工作
5月~6月,工作实习期……
6月,迷迷糊糊的毕业论文和毕业手续,迷迷糊糊的结束大学生活
7月~12月,工作试用期……

收获:
私人存款居然已到1万;
终于知道,什么叫“传奇”……

总结:2006年,独立的一年,出差的一年,本命年,继续需要面对很多事情做出决策的一年!